云在青天水在瓶

2017-02-28 13:10悦读文网

篇一:云在青天水在瓶

本质上只牵连两个人的掌故,竟可以繁衍出朝野显隐、僧俗文武、出世入世、起承转合的非线性情趣,随兴一组都能够接近宇宙的云霓虹霞。

津市错落于武陵山滑入洞庭湖盆地的脐带。山水相连携手孟姜和囊萤夜读的传奇,名动湘西北而见证了“江南明珠”的传世荣耀。时光倒溯来到大唐沧桑之后的会昌年间,那时候这块丘陵拥簇着雅致的青山绿水,更呵护一方山寺,悉心传承着禅那的宽宏善念。彼时山叫药山,水叫澧水,寺名慈云,而点燃山水禅院灵魂的是一位僧人,谥号“弘道大师”的韩惟俨。

汉传禅宗源于释尊拈花、迦叶微笑的初华。梁武帝大通年间,时任南海刺史的肖昂向肖衍陛下表荐了一名特异的老外。老外来自天竺印度,尊名菩提达摩,携带大乘佛法闯入了崇佛的国度和年代。然而金陵缘薄,一苇渡江何处去,九年面壁待人来。北魏洛阳嵩山少林寺明心见性、开花结果,经慧可、僧璨、道信、弘忍、慧能传扬,一花五叶、蔚然大观。

药山禅师师从石头希迁,又参拜过马祖道一,两位师尊都是禅门响当当的人物。希迁开创石头宗,道一光大洪州禅,是六祖曹溪座下的两支正宗流派。“炼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药山挟两家之长自然风华绝代,澧州弘法如皓月临空,众生敬仰,也吸引了一位声名显赫的地方军政首脑——山南东道节度使李翱。

这位军区司令级别的人物,是韩愈的学生,也是韩的侄女婿。其远祖李悬建立过西凉政权,十世祖李冲乃北魏名臣,家世高耀但入唐即已式微。我一直顽固地认定艰难曲折其实是人生的财富,家道的衰落让李翱没有锦裘玉食的偷懒条件,促使其“勤于儒学,博雅好古”,终成一代文学家、思想家。

李翱和药山禅师的联系实在出人意表,因为他肱骨间尊儒排佛。排斥僧佛的根源应该追溯到文起八代之衰的韩愈韩昌黎身上。韩愈比李翱大5岁,二人关系介于朋友、师生之间,在政治观点、学术思想上因为后者的仰慕追随烙下师承印记。韩愈时代的唐宪宗迷信佛法,打听到法门寺里有一座宝塔供奉着一节据说是释迦牟尼佛留下来的指骨,特地派了三十人的队伍持香花把佛骨舍利隆重地迎接到长安放在皇宫里供奉。韩愈向来不信佛,他对这样铺张浪费来迎接佛骨很不满意,就给老头子上了一道奏章《谏迎佛骨表》,劝谏不要干这种迷信的傻事,而且还说历史上凡是信佛的王朝寿命都不长。唐宪宗收到这个奏章当然要龙颜大怒非把他处死不可,多亏宰相裴度极力周旋。韩脑袋保住了,但也“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地贬到广东潮州了。

和韩愈一样,李翱自觉地站在佛教的对立面,弄过《去佛斋》认为“佛法害人,胜于扬墨”,反对兴造寺观指出“土木钢铁,周于四海,残害生人,为逋逃之薮泽”。可是李翱的排佛不像韩愈那么坚决,他反对的是佛教的形式而非佛学理论。相反李翱与禅僧交流广泛,尤其和药山惟俨过往频繁,就此憬悟得道、顿了本心。李的哲学著作《复性书》儒表佛里,从佛学里汲取营养来滋润自己的心性学说,表面的矜持掩藏了私下的脉脉秋波,难怪韩愈看了惊呼他弃儒奔禅:“吾道萎迟,翱且逃矣。”

药山美丽的全称曰芍药山。闭上眼我们可以舒活一会心性,臆想初夏南风习习,满山遍野的芍药花开仿佛绯红的云霞刹那嫣红在每一寸回风的肺腑心尖。62岁的高僧和48岁的节度史就在无暇的禅定中如火如霞般燃烧,高高山顶坐,深深海底行。圆融无碍的心皈依妩媚的云水,不着声色地孵开了一个清澈透明的色空感动。之后,节度史解甲归田。

自古名山僧占多,统一在天人合一模板里是名山的幸福抑或僧的幸福呢?我想应该倾向前者。山不在高,有仙则名,高僧润物无声的经营造化了一方山水,云在青天水在瓶。

宗教在历代属于绝对的显学,影响力无可匹敌,不少农民起义也见机以神的名义出手洗牌。汉末张角兄弟的太平道,北宋梁山的石碣天书,元末韩山童刘福通的弥勒教白莲教,太平天国的拜上帝会,义和团的白莲教背景,皆然。生命越是夹缝里不可重现的神迹,因此而生成的孤独寂寥感作为与生俱来的基因,越是需要灵魂上的稻草。这个时候神从心魔里应运而出:来,肩膀借你靠。从此神就在复杂的利益集团簇拥下,浩浩荡荡走出一路的玄色文化景致。

篇二:云在青天水在瓶

练得身形似鹤形,

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余说,

云在青天水在瓶。

【一】

问天天不语,问水水徜徉,问花花溅泪,问人人莫言。迢递山高远,苍茫流水曲,半世只影向日暮,葬花伤愁也无何,问得心所属,不过大言不语罢了。

卷花清泠音,水澹烟波渺,远黛笼翠袖,霞披云镶边。空空寂寞林,茫茫气息新,半世翘首问缘由,举杯浇愁也无益,悟得模糊影,不过锦绣山河罢了。

混沌苍生,没有世人皆醉我独醒,欲罢不能,或有世人皆睡我独醒。这踉跄步伐,酿制沉淀心情,这曲幽境界,蕴育千年风雅,入骨思索焉能寻觅大彻大悟,人生不过醉一场,再回望匆匆数载尽是浮生,再感叹冥冥之中劫数难逃。仰天长啸,望尽滚滚浮云,寻不到哪一瞬启发堵塞的思路。笑傲丛林,浏览荆棘丛丛觊觎交错重迹,这匆匆脚步不知道有没有掠夺到那一把钥匙来开启这重重大门?狂傲之余隐隐别着丝丝柔弱长啸,问天,天不语。

青花凉瓷,没有汹涌波涛,没有狂风乍起,平静安逸只有蜻蜓点水,只有叶动荡波纹,鲜花映碧水,绿树影其中,于是用青花凉瓷来形容这一片光景。依稀: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蜿蜒浮水是记录这千古朦训: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不知,不知追溯而上能看到什么;我不知,不知再问一次能否切近心灵。鄙陋之人焉能听闻答复,粗夷之人怎能看到精髓。禅语:大彻大悟只在一刻,一刻间你恍然大悟,下一刻却不知所以然。执着持问,虽不得悟道,问水,水徜徉。

一念之间,乾坤逆转;一时之间,万花争艳;熙攘焦灼寻觅看透万物的眼,只一眼,望眼欲穿,只一眼,慢条斯理,原来人生不过一眼,一睁一闭便是瞬息万变。而在迷途的人,心里被矛盾充塞忘记清零一切皈依自然,彷徨之中也想追求花的艳丽却不想付出花的代价,拿得起放不下。大抵人多数做不到如花般安静的、不骄不躁的开放,大抵人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愿如佛前青莲,伴青烟缭绕,秉持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不争不论、少争少论、无争无论的心定格,世与我何缘、我与世何结?佛曰:渡有缘之人。草芥浮萍之人,以稚子之心虔诚相问,问花,花溅泪。

猖狂之心搁置于胸前,时而雄狮猛兽,时而温婉静雅,不知此面亦或是彼面是真实?如梦如幻,似梦非梦,真亦假来假亦真,真真假假何必计较,何必推究?记前人说过:人生不过一场散步,一切世间的身外之物不过是我们散步的时候穿的一件衣服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那么这些执念又算得了什么呢?放下执念,沧浪一生,且行且歌,世间无我,我何必误了世间?扭头一转,禅悟已过,再只此一问,却不知问了几多遍,问人,人莫言。

【二】

远方,那些充满神奇的幻想,是我到达不了的远方,我用想象插上翅膀也接触不了那里的点滴,于是我放浪了我自己。

远方,那些充满百色的心情,是我无法选择的图案,我用我所有的颜料努力涂饰也掩藏不了底片,于是我放肆了心情。

远方,那些充满自由的眷恋,是我无法得到的渴望,我无法摒弃一切选择这个不远不近的远方,于是我掩藏了我的不舍。

冤孽,执着太深,聚形于世,三四轮回,将自由的精神凝聚,束缚起来,于是精神失去了自由。现在可明否:既自以心为形役,或许也可以说是‘既自以身为形役’。俯仰之间,终于明白是这一身累赘了自由,这大好河山,踏不过去,万念聚形体的身既然成了最难跨越的沟鸿。

当知道心理所求的成为了海市蜃楼,当知道向往的美好被一切摧毁,当知道眼里盖上模糊的纱帐,像无头苍蝇一般茫然窜动,何所求,何所求?不过一直散步到头,慢悠悠看着沿途的风景罢了。

俯身拾起最温柔的流水,断念一弦也该如这平缓的流水突兀的被人掬起,而最遗憾的是人生不似这般水,断章取意焉能断弦?大抵人生细水长流,包容性高,经得起这轻轻一折腾,那么脱离水深火热似乎遥遥无期。

幻想从分散于五湖四海、宇宙间的灵气,就因一念之差汇聚而今这混浊样,一切成为水中花镜中月后不免徒生怅然。远方,成了我到不了的远方……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向往的在山的那边,在水的一方,淌过去又剩下什么,隔着朦胧的意境或许是最美的,带着遗憾的生活或许也是最美。那么执着的望着远方又是为了什么?对自己说其实闭上眼就可以触碰到远方,太美的境界容易让人心碎,所以我还在这里,还在这里望着。

【三】

有一天,或许我会突发奇想的想要知道一切未知的;有一天,也许我会举一反三的厌倦了所有的第二次;有一天,或许我会放弃一切而后以我自己的心靠近心灵锲合的节奏。我想到一句话:尘世无一物,孓然一身轻。我想到我看到的一句话:以近佛的心靠近佛,我愿意是我。我写下的一句话:愿是佛前的一株青莲,只等待青烟缭绕之际,定格瞬间,千千万万年。

在沿着平仄墨色的古韵道路上,是否就是传闻中的天堂历程?人生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我们总是追循着古人的步迹,放肆自己心中的落拓不羁踏上向往的心动。渡我,得先走向渡口,方有人为你摆渡红尘。渡我,先过五关斩六将,寻觅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与佛有缘之处。渡我,先秉持醇缪之心方可散发馥郁之香,与青烟共混绕佛前。

前程往事不过弹指之间灰飞烟灭,越是执着便越是容易被灼伤。放下,放下,仅此二字,谈何容易!人最重的包袱不过是心里执着,人最难卸下的包袱也不过是心里执念。放下,放下,仅此二字,得花费多少时日!人最难治愈的或许是心伤,放下,放下,仅此二字,得承受多少!

世俗滚淌,在时间里练得身形似鹤形,怀抱两函经书于松树下涤俗洗尘,畅听松风吟,如此一身孓然靠近心向所往,我笑世人太痴,世人笑我太狂。

远方,是山是水,山黛水碧。原来一切都物有所职,我来走这一遭,冥冥之中也或许有所职。也许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问了许久,明了许久,行了许久,却是在自身身边而不自知,这一山一水的所有万物不正是寻了这么久所想要的道吗?也许是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所谓云在青天水在瓶……

篇三:云在青天水在瓶

风在我们的身边

来了又去

而世界

依然如昔

——题记

在景德镇清华园的展厅里有一个高约1,2米的花瓶,瓶身通体如乳,晶莹剔透,只在瓶口下处轻描淡写的描绘了几笔云彩,云倒也不见得怎样的精致,只是几个饱蘸浓墨的行书落入心扉,却是挥不走,深深的沉淀于心。

云在青天水在瓶。

山南东道节度使李翱问山药禅师,何为道?禅师指天指净瓶曰:"云在青天水在瓶"。李翱于时暗室已明,疑冰顿泮。

恬静作水,淡泊如云。

一路走来,历经人生的诸多的悲喜与牵绊,渐入中年,始知“秋声几许”。在这个物欲横飞的时代,拥有一颗平常的心,你才不会和身边的所有一切去计较得与失,云在天,水在瓶。不恼的人生,无碍的修行,是身心完美的境界。顺其自然,顺其心性,从容而坦然接受生活中的欢喜与悲恸,成功与失败,顺境与挫折。

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着便是主人。闲,方能做到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无欲无望,心不起涟漪,自然溅不出飞花。

沿水而行,顺着心的水流行走。

心静了,眼清净了。满目苍翠,欣欣向荣,繁花似锦。看四季的更换,各种气息缠绕而来,如此,生的愉悦,心灵的歌唱,任那轻扬的风幽幽穿过,只记得这些美好的细节————桃花姹紫嫣红,蔷薇滴滴的败在荷花绽放的时节,桂子暗香浮动,梅花墙角数枝开。倾城花开,氤氲着岁月的芳菲。

岁月浅浅的来,静静的流逝在我们的不经意间。那些藏在心灵深处的纯真与往事,淡淡的飞散在尘封的流年里。爱过的抑或不爱的,不论我们怎样的不情愿,都已经一一遗留在我们的身后。风过竹林,风走,竹林依旧摇曳。

清泉洗尘,白云怡意。滚滚红尘,悲欢离合,谁人能阻挡。索兴学佛陀,静坐菩提,拈花一笑。把自己置身于自然,携云入手,水清心。

云在青天水在瓶,世间的种种皆由心生,也因心念而灭。不论名与利如何耀眼与辉煌,终究尘归尘来,路归路。所有的繁华不过如烟,湮灭在历史的长河。

而云依旧在天,水依然在瓶。

如此,灯下写文字的心,竟然生出馨香几许。

篇四:云在青天水在瓶

越来越喜欢,淡定的生活。

闲看花开花落,静观云卷云舒。随意,潇洒,闲适。

不拘束,不张扬,不势力,不游戏,不江湖。爱我所爱,做自己想做的事,过想过的生活。

我喜欢,在云淡风轻的日子里,看看书,写写文字,听听音乐,跳跳舞。不知不觉中,一天,就像一只迅疾的鸟儿,扑啦一下就飞过去了。

累着,充实着。转过头去,天光云影,花月铺地,书香满屋。

真是精神上的大享受!

清代张潮在《幽梦影》里写到:“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花,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景。”楼上舟中,灯前月下,赏自然美景,与花月美人相伴,这是何等闲适诗意的境界!

曾经在报纸上看到一句话:过一种有钱又有闲的日子。这种提法真好,但很少有人达到。

有人有钱,但整日奔忙,以至于,忽略了身边的野草闲花,疏远了亲人好友。终于有一天,满把都是钱时,才发现,精神上一无所有。有了钱,却失去了闲适的生活,可叹。有些人,整天无所事事,闲的心里发慌,闲的骨子痛,但手中无钱,为吃穿发愁,日子也很难挨。

富人的烦恼在精神,穷人的愁苦在物质。精神的失落比物质的贫穷,更让人痛苦。

电视剧《浪漫的事》中,小雪的妈妈对三个女儿说:“一粥一饭吃顺当了,日子也就过舒心了。”多朴实的一句话,说出了大众的心里。

真正的幸福不是锦衣玉食、高堂华殿,而是你是否过上了你想要的生活。只要自己喜爱的,哪怕每天都喝稀粥,也是开心幸福的。

生活质量的高低,取决于一个人的生活态度。心态好,才能活得好。

记得一个禅宗故事。

一个太守进山拜访药山禅师。

太守问药山:“什么是道?”药山用手指指上面,又指指下面,说:“云在青天水在瓶。”太守豁然顿悟,高兴施礼。

云在青天,自由飘忽,是多么的随意闲适!水在狭窄的瓶中里,不再流动,是何等的拘束!但是,我们不能“贵云贱水”。生命有起有落,像云水般浮沉。自在飞翔的云,有可能变为雨,落在瓶子里;原来被拘进在瓶子里的水,也可能蒸腾成水雾,变为天上自由来往的云。

人生无常,做云也吧,做水也好,都要摆正心态,不访如云般逍遥自在,也应如水般随遇而安。

这才是真正的淡然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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